砂糖夢之窩

【幼時趣聞錄之二】超市一瞬間

＊初次發文在鮮網

＊提到的孩子們：小阿因、小阿方、小小海

＊前面是小阿因和二爸的互動

＊後面就是小孩子打擊壞人的故事

　　小虞因聽到今天要和二爸幫大爸跑腿買食材，他興沖沖跑到門口待命。

　　「你在開心什麼呀？」虞夏不以為意地拍拍小傢伙的頭，還故意把他原本就很捲的頭髮弄得更亂。

　　「吼唷！二爸欺負人！」小虞因雖然不喜歡頭亂糟糟的，但也不敢真的反抗對方的動作。

　　因為那人是虞夏。

　　想當初，小虞因氣鼓鼓把虞夏的手撥開，結果卻是得到更可怕的髮型，還另外附贈紅通通的臉頰（因為被捏了！），所以面對這種情形，最好的辦法就是：忍住！等救援！

　　果然，虞佟出面了。

　　「夏，你怎麼老這樣玩阿因。」順手把小虞因的頭髮整理一番，完後，蹲下身，兩人眼睛平視，「等等出門阿因要乖乖聽話喔！」

　　「知道！」小虞因聲音宏亮，刻意站直身子表示自己會乖乖的。

　　「喔？那如果亂跑怎麼辦？」虞夏接問。

　　「被打‥‥‥」聲音一下就弱掉了。

　　「怎樣的打法？」繼續問。

　　「會被吊在天花板上打屁股‥‥‥」諾諾回答，水汪汪的眼睛顯得委屈。

　　事實上，那個「吊在天花板打屁股」只是某人威脅好玩的，並未真正實施。

　　「很好！你知道的話我們就出門吧！」

　　再度拍拍小虞因的頭，虞夏知道這孩子雖然頑皮，但還算乖巧，至少他說不准往東走，小虞因就真的不敢往東走，這番論證已得到證實。

　　雖然小虞因是屈服於他的暴力之下‥‥‥更正！是教育之下！總之，成效是好的就好了，方法不必追溯。

　　「那我們出門囉！」

　　「路上小心。」

＊

　　小虞因在路上東看看、西瞧瞧，神情充滿好奇，若不是虞夏牽著他的手，他可能就直奔過去嚇嚇停在地上休息的麻雀，或是摸摸鄰居帶出來溜的狗狗了。

　　另一方面，虞夏邊走邊想：看來真是悶壞這小孩了，連出門買東西的路上都能讓他如此開心。嗯！下次和佟帶他一起去郊外踏青吧，反正假期累積了很多，一定夠用！

　　計畫完畢，虞夏低頭注意小虞因的狀況，發現他也盯著自己瞧，不禁挑了挑眉問：「怎麼了？」

　　「嗚、那個‥‥‥」欲言又止，小虞因很煩惱自己是否要說出來，會不會被罵啊？

　　「有話快說！」受不了人拖拖拉拉的，虞夏直接下命令。

　　「啊！是！」小虞因立刻回答，「我覺得狗狗好可愛，二爸我們能不能養一隻？」

　　「啥？」想不透這孩子怎麼突然有養狗的念頭，虞夏一時腦袋短路，不過也馬上恢復正常思考。

　　養狗多麻煩，況且家裡已經養一個孩子了，哪來的閒工夫再養一隻狗！要準備狗的住處、飼料，還要陪牠玩、帶牠散步、清理排泄物、處理亂飛的狗毛‥‥‥光想就很煩了！

　　所以當然是‥‥‥「不行養！」

　　如果小虞因知道虞夏把養小孩和養小狗畫上了等號，應該會很傷心吧。

　　似乎是預料中的答案，小虞因的反應只是點點頭，沒有繼續爭辯這件事，但滿臉的失落刺進虞夏的心頭。

　　可惡！雖然他很乖沒有硬說要養狗，可這表情根本‥‥‥

　　「好啦！我們家不能養，但看看局裡誰有養狗，我叫他帶來給你玩！」腦袋開始搜尋誰家有養狗，若是沒有，就找人養狗給阿因玩。

　　「真的嗎？謝謝二爸！」

　　不久之後，虞夏的決定讓局裡陷入昏天暗地之中，大家恨不自己有外出任務可以離開有虞夏的地方。虞夏藉挾持（？）逼人養狗的傳聞，又在他本人的事蹟上添加一筆怪異的紀錄。

＊

（ＸＸ超市）

　　虞佟寫個清單竟然就用了三張便條紙，上頭的食材琳瑯滿目，有菜有肉有水果，還有麵粉、醬油和其他調味調，其中光是食物就佔了兩張紙條的份量。

　　「佟是打算煮幾人份啊，買這麼多‥‥‥」虞夏忍不住碎碎念，一手牽穩著小虞因，一手控制著推車。

　　因為周末的關係，超市的人潮顯得比平常多一些，剛好超市有舉行促銷活動，使得婆婆媽媽們你推我擠搶便宜，虞夏不禁懷疑虞佟是否知道此活動，才會指定這家超市、催他今天出門買東西。

　　如果真的是，看來他老哥斤斤計較的能力非常不輸給家庭主婦們了。

　　「二爸，這個大爸有要買。」小虞因指著冷藏櫃中的肉。

　　「等等，我看看買哪一種好‥‥‥」

　　糟了，佟只寫說要買哪種肉，可沒註明哪一產地的啊？

　　躊躇一陣子，一位中年女性的聲音從旁邊冒出，同時伸手拿起她推薦的肉，「這個不錯吃喔！絕對物超所值！」

　　她身邊還跟著兩個小孩，從外貌判斷，男孩是哥哥，和小虞因似乎差不多大，而女孩是妹妹，大概小他們兩三歲左右。

　　這位媽媽原本排在虞夏他們後面，因二人杵在這裡近兩分鐘了，才猜想這位手持單子的年輕男孩應該是不知道家人交代買哪一種肉，因此好心幫助一下。

　　「哥哥帶弟弟出來買東西呀？真乖呢～」這位媽媽很欣慰地稱讚。

　　此話一出口，虞夏整張臉都黑了，提醒自己不可以對平民百姓動手，忍住想揍人的情緒；而小虞因緊閉嘴巴，也是提醒自己千萬要忍住，絕不可以笑！不然待會有得他哭了。

　　「我是他爸‥‥‥」

　　「哎呀！拍謝啦！你看起來這麼年輕我還以為‥‥‥」

　　「‥‥‥沒事。」

　　虞夏正想打發對方，沒想到接下來的話更是考驗他的耐性‥‥‥

　　「原來是未婚生子啊，一邊念高中一邊顧孩子很累吧？孩子這麼小真是辛苦你了。」母性光輝一覽無遺。

　　等一下！他是成年人不是學生，為什麼會變成這種展開！

　　小虞因見二爸要糾正別人，注意力不在自己身上，把憋很久的笑氣趕快偷偷釋放出來。

　　「你在笑什麼啊？」旁邊的小女孩問出疑惑，小男孩也一臉想知道的樣子。

　　認為：有好玩的事當然要講出來大家一起笑呀！

　　「啊？」小虞因沒想到對方會和他搭話，稍微愣住了。

　　恩……若真的說出來，二爸一定不會放過他的，阿因要保密！

　　「沒什麼啊。」

　　「哈？你真是個怪人！無緣無故傻笑。」

　　嗚！被當成奇怪的人了！小虞因雖然不認識他們，但也不喜歡被人這麼說自己。

　　哥哥看妹妹準備要繼續語言攻擊不認識的小朋友，趕緊出面阻止，「小海你不要再說啦！」

　　「阿兄你煩耶！這有什麼關係？」

　　「就是不行！」

　　「為什麼啊？」

　　「沒為什麼！」

　　兄妹兩人爭執起來，外人虞因不知如何制止。

　　忽然，遠方一道槍聲響起———

＊

　　這年頭搶匪什麼都要搶，搶錢包、搶手機、搶銀行、搶珠寶店，現在連超市也不放過了。

　　一群白目———虞夏發誓要給這群渾蛋一點顏色瞧瞧！

　　「阿因你乖乖待在這裡！」說完人就跑了。

　　「阿因會乖乖的。」儘管對方不會聽到，小虞因還是很認真回應，心裡追加一句：還會乖乖顧推車！

　　「哎？那小兄弟怎麼往那裡去啊？多為危險啊！」心有餘悸地拉起自家小孩的手，順便關照一下別人家的小孩，「你爸爸‥‥‥」

　　「是警察唷。」小虞因知道這位媽媽想問什麼，當下馬上解除對方的擔憂。

　　「喔喔！這樣啊！那你乖乖和我們待在這裡。」同時納悶小兄弟不是高中生嗎，怎麼變警察了？

　　「好。」

＊

現場騷動中———

　　「全部人安靜！把手放在頭上！」

　　搶匪三人眾都戴著安全帽和墨鏡，遮掩自己的面貌，手持著槍，大聲吆呼在場民眾。搶匪老大確認大家不敢輕舉妄動，才接近收銀台繼續說，「你！把錢都拿出來！」

　　收銀小姐嚇得乖乖服從，將收銀檯打開任搶匪三人拿錢。

　　三人見錢眼開，笑得合不攏嘴，沒發現虞夏正從後方埋伏前進，然後順利制伏一人。

　　「啊！幹！」

　　「不准亂動！警車馬上就要來了！」

　　「死小鬼你———」

　　「哈？你說什麼我聽不清楚！」

　　「啊啊啊痛痛痛啊———！！！」

　　另兩名搶匪（搶匪老大和搶匪Ｂ）看著搶匪Ａ被那不知哪冒出的死小鬼（附註：虞夏）抓住，擔心被牽連，決定拋棄他直接往人多處逃。

　　誰知，他們往哪兒逃都好，或許都還能爭取到一點緩衝時間，可是，他們偏偏往小虞因的方向那裏逃‥‥‥

　　「阿母！搶匪往我們這過來了！」

　　「夭壽喔！」

　　小海一點沒有母親那般擔心，反而有點興奮的叫喊。

　　「阿兄我們來，給他們好看！」

　　被女孩點名的的男孩——阿方，雖然覺得讓妹妹亂來似乎不太好，但有自己陪著，應該不會出事‥‥‥應該吧‥‥‥算了不管了！

　　可怕的搶匪逐步接近，兄妹兩人卻完全不會驚慌失措，反而動作相當整齊地湊近一旁的罐頭山，兩隻手各拿一個罐頭，毫不留情地往搶匪那邊丟。

　　「吭——！」

　　「幹——！」

　　響亮的碰撞聲，憤怒的叫罵聲，代表罐頭順利完成使命，擊中目標了！

　　小虞因這個旁觀者也覺得好痛。

　　小海不滿對方沒有倒地，甚至很有力氣來罵人，嘖了一聲說：「阿兄我們繼續‥‥‥啊！你！對，就是在叫你！不要光看不幫忙，罐頭很多盡量丟啊！」

　　自然而然，小虞因被拉進丟人的行列。

　　即使是頭牆鐵壁，面對如下雨般落下的罐頭，也會有所損壞，更何況是肉身的人，所以搶匪很快就吃不消，最終被小孩三人組給打敗（打昏）了。

　　時間經過一分鐘而已。

　　隨後立即趕來的虞夏，看見滿地的罐頭和鼻青臉腫的搶匪，當下也露出難得的驚訝表情，尤其還看到自家小孩手上拿著來不及放下的凶器（罐頭），更是覺得不可思議。

　　警車到達時，一切都處理好了，只等他們來收人。

＊

　　事後，回過神的婦女，面對自家孩子洋洋得意跟警方炫耀當時的情形，氣得一手捏一隻耳朵，拼命跟警察抱歉自己的小孩給大家添麻煩了。

　　警察聽到笑笑的說沒關係，還稱讚兄妹倆立了大功，並提醒他們下次不要再這麼衝動，應該躲到安全處等待救援，幸好這次運氣不錯，搶匪不夠靈光，若換成別的搶匪可能就會是小孩受傷了。

　　（後面那句使本次的搶匪哭哭了。）

　　勸完這邊兩隻，另外一隻‥‥‥恩，交給他家大人處理吧！

　　另一隻勇敢的小孩——小虞因正面臨危機，他怕到不敢直視他家大人啊！

　　「知道怕還敢這麼魯莽？」儘管事情可以說是很完美的解決了，但牽扯了自家小孩身上，就不能算是完美了。

　　哼口氣，虞夏問說：「回家怎麼處置？」

　　「可不可以不要‥‥‥」

　　「你覺得可以嗎？我是怎麼交代的，要你乖乖待在那邊，結果呢？」

　　「可是他們跑過來啊‥‥‥」

　　「你也可以跑到安全的地方啊！」

　　小孩的頭越來越低，虞夏覺得教訓得差不多，暫時原諒他了，反正沒真的出事，「下不為例！」

　　獲得赦免的小虞因抬起頭，笑嘻嘻地看著自家大人。

　　「還敢笑啊！」抬手捏了捏小孩柔軟的臉頰，「回家了！」

　　「喔！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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＊尾聲１

　　回家的路上，一大一小做了交易。

　　「回家不准跟你大爸說我折了搶匪的手！」

　　「二爸也不可以跟大爸說我沒有乖乖！」

　　「成交！」異口同聲。

（進家門）

　　「你們‥‥‥」

　　「什麼事都沒發生！」

　　「對！」

　　「我只是想說『你們回來了』而已‥‥‥怎麼？是不是有什麼事？」

　　「『沒有！』」

　　「‥‥‥那你們怎麼沒帶菜回來？」

　　啊！死了！忘記了！

＊尾聲２

　　「阿兄～今天的搶匪好弱喔，打起來真沒意思，上次的比較厲害‥‥‥」

　　「笨蛋！這句話可不能在阿母面前說！」

　　「災啦！」

＝完＝